Ribera del Duero 位於西班牙中部偏北的 Castilla y Leon 自治區。將酒區劃開東南西北,分屬四個省 Soria、Segovia、Burgos 及Valladolid,裡面總共有一百多個酒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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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2年,這片地方取得 Denominación de Origen (DO) 的法定分級。當年的酒區成立時,只有9家成員酒莊。現時有370多家成員酒莊。講起酒區的命名,必須要講講1927年的11位年輕人,在酒區西部的 Peñafiel 小鎮建立了 Bodega Ribera del Duero 酒莊。幾十年後的1982年,DO酒區成立時,酒莊讓出了 Ribera del Duero 這個名字,改名為 Protos。Bodegas Protos 酒莊為了致敬這段歷史,旗艦酒使用了「Bodega Ribera del Duero」的古老舊酒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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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 Ribera del Duero 有點繞口,筆者留意到,酒莊和協會都沒有簡稱或者簡寫。
Ribera del Duero 在西班牙文的意思是 Riverbank of the Duero river。斗羅河,又會譯作杜羅河,全長897公里,發源自西班牙東北部的伊比利亞山脈 (Ibérico),向西沿途經過 Castilla y Leon (酒區所在的自治區),之後進入葡萄牙北部(被叫做 Duoro),最後從波特港出海。除了 Ribera del Duero,都孕育了其他西班牙和葡萄牙酒區。
Ribera del Duero 位於接近河源的前半段河域,有大片高原。大部分葡萄園都在海拔750-800米的高海拔地區,有些甚至種在海拔900-1100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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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ibera del Duero 的內陸極端氣候,非常嚴苛惡劣。當地人自嘲地形容:「我們的四季,就是九個月的寒冷加三個月的地獄」 (9 meses de inverno, 3 meses de inferno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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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世界都少見的地中海氣候,一般非常溫和。不過,Ribera del Duero 偏偏位於內陸,受到大陸性氣候影響,以致溫差極大,冬夏相距攝氏60度。夏季炎熱乾燥,日照時間很長,最高溫度達42度,山谷冷風令晚上降溫到11度。到了漫長冬季,最低零下20度。全年降水都極少,總降雨量約400-500mm,集中於冬春兩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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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酒區的最大耕種挑戰,是春霜和乾旱。
四月回暖,香港人已經準備開冷氣。而西班牙內陸當地人,則有句說話:五月中之前,不要收起大褸。Ribera del Duero 的四月只有3-15度,常有春霜。葡萄藤開花發芽時被凍傷,甚至樹樁破裂損傷,容易感染真菌。霜凍出現得越遲,傷害越大,六月有霜凍會打斷生長週期,嚴重影響收成。
到了夏天,香港又濕又熱就似焗桑拿。Ribera del Duero 則吹著乾爽的(地中海氣候)熱西風。有趣的是,很多釀酒師和酒農都不懼怕酷熱和乾旱。他們說,丹魄葡萄 Tempranillo 熬得過來,乾旱氣候迫使葡萄藤的根系伸向泥土底層,尋找水分。歷經幾代栽種,深根老藤很堅韌抗旱,一般不需要額外灌溉。
西班牙作為最多老藤的產酒國,Ribera del Duero 當然也有遍地老藤的優勢。酒區的 28% 葡萄園超過30歲,8.2% 達到80歲高齡,甚至有2.5%葡萄園的樹齡已過百年。老藤是栽種經驗的成果,也是幸運的象征。堅韌的丹魄葡萄 Tempranillo 很適應 Ribera del Duero 的嚴苛氣候;酒質出色展現經濟價值,令葡萄樹不被剷除改種其他農物,得以保留至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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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近年在討論全球暖化影響耕種、酒質改變、灌溉對策之時,Ribera del Duero 早已習慣酷熱乾旱的挑戰,堅守著丹魄葡萄 Tempranillo,披荊斬棘地種出遍地老藤。在大家尋求面對嚴苛天氣的出路之時,Ribera del Duero 酒區已經找到 Tempranillo 這個答案。
當地人會叫 Tempranillo 做 Tinta del País 、 Tinto Fino,西班牙的本土葡萄,是當地最廣泛種植的葡萄。西班牙之外,少有國家或產區會種,只有新世界種一些做試驗。根據 2023 年數據,Ribera del Duero 約有95%栽種葡萄是 Tempranillo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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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empranillo 在西班牙語中的意思,Tempra 是早熟,-nillo 是細小。厚皮果實顆粒小,比大多數西班牙紅葡萄品種要早幾個星期,酒精度略高。溫度高,日照長,使葡萄單寧足。Ribera del Duero 日夜溫差大,所以酸度不低,關鍵地平衡了口感。豐富堅實的酒體結構和良好酸度,很有陳年潛力,紅色、黑色水果的氣息都有。
篇幅所限,筆者先介紹產區的硬資料,接續再分享其他所見所聞:(1) 分級標籤、陳桶年份與酒質無關 (2) 馬德里遊記 (3) 酒區的觀光、交通、住宿建議 (4) 有趣或者特色酒莊推介: 必買和必去 (5) 釀酒師理念:用桶與否、新舊/大小木桶之選、老藤與否、單一還是混釀 … 希望酒友繼續支持,多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