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文傑先生在澳門的臘味舖看見一束 金銀膶 ,隨手拍照放上臉書;見之大喜,很久未見過如此鮮明飽滿的金銀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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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十年代以後,香港富裕起來,人們食物充足,肥豬肉和豬内臓就開始被打入冷宫。很多人仍然吃很多牛油,只是不吃豬油,也是一種潛意識崇洋了。

我喜歡在冬天吃臘味,夏天我完全不吃,這也是順應季節吧。我懷念冬天一桶一桶運來香港的南安臘鴨,還有那非常甘甜的金銀膶。老實說,童年時不喜歡肥肉,只喜歡外圍的豬膶,當然要把吃剩的肥肉隱藏好,不然會給長輩罵浪費。

吃金銀膶,要配慈菇夾,用慈菇夾住金銀膶,就可以肥膩大減,道理和吃烏魚子要用蘿蔔片夾住相同。

好的臘鴨要淡口,甘香鬆化。開桶時看見鴨上有白色蛆蟲,就知那桶鴨淡口了,用濕布把鴨抺乾淨掛起,在北風下吹,芳香撲鼻。食時用米水浸洗,然後在飯面蒸熟,飯也吸收了鴨香,加豉油已可下兩大碗飯。

臘鴨頭留下來煲粥或煲湯,臘鴨尾是老饕的恩物,可以切碎後製成鴨尾魚圓,也可以釀蜆。當然,現在大部份人都受不了,在下也是退避三舍,不敢認食家。